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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猫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也不跑,侧了个身就躺下了。
      因着天热,树下凉快,恹恹的不肯走。
      魏洲寒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
      这只猫他自然认识。
      因为就是他本人送的。
      所以她刚刚没有和韶安一起去叫他们吃饭,就是因为她着急来看自己送的猫吗。
      他垂下眼,远处的樱桃却抬眸看见他,走上前轻声问:“殿下,您怎么自己过来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的嗔怪,自然是走到他身后,准备将他推去正厅用膳。
      魏洲寒伸手摁在樱桃的手上,她动作一停,“怎么了?”
      “樱桃。”魏洲寒淡淡的说,“我方才听见韶安叫秦骁夫君。”
      樱桃展颜一笑:“虽然有点肉麻,但是人家成婚半年了,叫夫君也很正常啊。”
      “……她还亲自去叫他吃饭。”他声音很轻,平淡中带着一丝希冀和不死心。
      樱桃心底突然升起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殿下羡慕了?
      她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手下的握柄。
      思考着该怎么回复。
      虽然她心底早在看到魏洲寒躺在自己面前生死未知的时候就已经明了她的感情,但是从他醒到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大部分时候他们其实没有那么多话,偶尔情动的亲吻,也是浅尝辄止,不会说什么肉麻的情话。
      更没有深入的去谈过太多心事和过去的那些过往。
      她觉得,殿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也不是所以感情都一定要宣之于口嘛。
      而且,她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的状态的。
      若是真的敞开心扉甜甜蜜蜜谈婚论嫁,她也没想好。
      又想了想,樱桃选了个折中的话术:“唔……下次我也亲自去叫您吃饭,好不好?”
      魏洲寒冷下脸:“不要说您。”
      “你。”
      “……”魏洲寒一向冷静,此时却莫名有些气恼。
      明明樱桃也没做错什么,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够。
      怎么都觉得不顺耳。
      面对樱桃他头一回觉得什么叫丢兵卸甲溃不成军。
      近也不是,退也不舍。
      他看着面前的景色,抿唇不语。
      过了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问:“樱桃。”
      樱桃:“嗯?”
      “你……”
      他握紧了扶手,“……”
      “怎么啦?”
      魏洲寒眸色变幻不止,最终长舒一口气,淡声说:“没事了,走吧。”
      他自己对樱桃尚且不能承诺,要她对自己那么热情做什么。
      她是自己珍爱的女子,这对她不公平。
      想起自己才苏醒那几日的缱绻和情动,魏洲寒喉头微动。
      那样不管不顾将爱意宣泄的日子,真让人怀念。
      可清醒后却还是要思考更多的事情,他还有需要事要做。
      他是男人,他得对樱桃负责。
      他要平定这天下,以凤位为聘,风光的迎娶她。
      樱桃试探性的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殿下,你酸啦?”
      魏洲寒心口一窒:“什么叫酸了。”
      “就是羡慕别人。”樱桃好心的解释。
      魏洲寒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了?
      樱桃歪着头问:“有什么好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