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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景澄接过电话,只问:“妈咪最近怎么样?”
    “很多人陪着她,放心。”
    四月上旬时,内地官方媒体关于SARS的报道增多,但说法多是广东、香港等地区的疫情已经受到控制。那时候,人们或无忧无虑或事不关己地生活着,甚至出门都不戴口罩。石爸爸在加拿大出差,他从外媒那儿了解到国内的危机,几次打电话回来,让老爷子和石伽伊出门一定要戴口罩。
    石伽伊不当回事,也不听话,没少让老爷子念叨。
    这日早上要上学时,霍景澄送石伽伊走到胡同口,将自己的口罩拿给她:“洗干净了。”
    “没有别的颜色吗?黑不溜秋的。”石伽伊拽了拽书包带,准备溜走。她不喜欢戴口罩,因为不仅勒耳朵,还影响她自由自在地呼吸空气。
    霍景澄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在她转身的那刻,拽住了她书包上方的拎带定住了她。他向前靠了一步,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过去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挂上口罩,接着是另一边,石伽伊被背后的人圈在手臂中,一动不动,这个姿势……她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还有自己耳朵上若有若无的带有凉意的手指触感,这触感突然传遍全身,哪里都有点说不上的酥麻感,石伽伊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只是一个口罩,仿佛戴了好久,戴好后,她没动,他放在她耳后的手也没拿走,他的指尖,轻轻地捻上了她晶莹剔透的耳垂。
    石伽伊不知道,她的耳垂鲜红欲滴,有着烫人的温度,还软得一塌糊涂,手指捻上的那一瞬间,霍景澄心里其实也惊了一下……
    女孩的耳垂,是这样的触感?
    春雪在不远处叫她:“石伽伊,走吗?”
    石伽伊忙应了一声,跑过去,跑出胡同,直至拐弯,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春雪奇怪地看着她:“你和你哥哥在干吗?”
    “啊?哦,他帮我戴口罩呢。”
    “你耳朵红了呢?”春雪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啊?怎么回事?”石伽伊有点惊讶,随即又说,“跑的吧。”
    春雪想了想,“哦”了一声。
    “应该是。”石伽伊揪了揪耳垂,想着刚才莫名其妙的感觉,和上次在张大爷家门口一样,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很奇怪。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春雪突然说:“你们俩,其实没亲戚关系吧?”
    “嗯?”石伽伊想了想,回道,“嗯,没什么关系。”
    “那你喜欢江启还是你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