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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雨没解释,摇了摇头,只说:“恨到极致,不踹一脚算是我善良了,还救他?”
    霍景豪和赵小雨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没有大的矛盾,霍景澄看着赵小雨释然的笑,突然问道:“你母亲的死和他们有关?”
    赵小雨猛地看向霍景澄:“你知道?”
    “猜的。”
    她没再说话,收起了那无所谓的态度,也不再强颜欢笑,只道:“是孙雯雯受霍景豪指使,你们都知道,当医生的,动点手脚还是挺容易的。”
    “你应该早告诉我的。”霍景澄叹了口气。
    “说什么都晚了,行了,我走了,”她站起身,将手从林止手中抽走,“这几年也没留什么钱,幸亏霍先生可怜我,给了我几处房产,我都留给小风了,这么看我这个当妈的也不算太冷血无情。”
    林止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不要。”
    “又不是给你,”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还没死呢,霍大状帮我打官司,判不了死刑,你开心点。”
    林止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这是强人所难。”
    赵小雨吸了下鼻子,弯腰去抱林止:“林止,还能见到你真好,不是不想跟你回北京,而是想给我妈一个交代,明明手术挺成功……人咋就说没就没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在林止伸手回抱时,站直:“别告诉小风,他妈妈是个杀人犯。”
    赵小雨没让任何人送,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离开了餐厅,独自去了警局。
    林止一言不发地坐了十多分钟后,也离开了餐厅。
    本来开开心心出来的石伽伊,红肿着眼睛跟霍景澄回了家。助理借用了秘书这个劳动力,正在往家搬火锅的器具和食材,石伽伊没有心情吃,特别愧疚地对助理和秘书说“抱歉”,霍景澄让他俩拿回家吃去,两人不敢问也不敢说,又吭哧吭哧把东西全搬走了。
    石伽伊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天,霍景澄隔着被子抱着她,没有安慰,也没劝说,他知道石伽伊什么都懂,但悲伤和难过是人之常情,无法自控,所以,他无声陪伴着她,始终也没有对她允诺会帮赵小雨到哪一步,到最后,只说,会尽力。
    傍晚来临时,她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脸颊还带着泪痕,哭得腮帮有点红,噘着嘴喘气,梦里嘟囔着赵小雨的名字。霍景澄去吻她,让她不许说话,让她好好睡觉,睡着的石伽伊倒是真听话,不再乱说梦话了。
    霍景澄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后,起床煎了牛排,喊不醒石伽伊,便自己吃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