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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不得。咱们郎君年轻着呢。”米氏笑道:“有王妃给你做主呢,你自然比旁人尊贵。大娘子不也不敢说你什么?只是越是这样,越是要两相客气,不然岂不是你难看?郎君断然不喜欢后院里闹起来的。”
    “多谢你教我。”温姑娘笑着,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柳叶宽镯子递过去:“我不懂的事多,日后你多提点我。只要我能有那一日,忘不了你的好处。”
    “怎么好受姑娘这样的重礼呢。”米氏不好意思的接了。
    “这算什么?你只管拿着,你我还分什么彼此。”温姑娘笑道。
    正屋里,庄皎皎与赵拓回来以后分别洗漱。
    指月小声说了米氏又去了温姑娘那:“说的是做针线呢。”
    这丫头嬷嬷与通房一处做针线确实不算什么。何况就算没做针线这个说法也不算什么。
    此时民风开放的很。
    只是,和米氏与温氏嘛,确实关系太好了些。
    庄皎皎点头,什么都没说。
    晚间,赵拓念着庄皎皎累了,但还是摸着要了一回。
    这才安静睡过去。
    因李氏这个孩子实在是体弱,所以洗三时候也没太露面。
    虽说那些个娘子们说的吉祥话很多,可没几个真的觉得这孩子能养得活的。
    实在是小猫一样,蹬腿都没力气。
    因为从官家开始,就是按着男女都排来称呼的。
    故而宗亲也是一样,民间也大概类似。
    李氏前头生的那一个没站住就没算,这一个眼下也是不敢算的。
    甚至因为体弱,也不敢起名字。
    如今只是哥儿哥儿的叫着,也不敢说是个几。
    洗三这一天夜里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倒不大,就是心烦。
    正是三月十九,庄皎皎处理的园子里一些事,正与几个婆子说着五房这个哥儿满月的事呢。
    这时候,也就是这孩子生出来第十一天的时候。
    还没说出个什么,就见一个丫头撑伞来,面色惶恐。
    “大娘子,五房那边……哥儿没了。”
    庄皎皎一愣:“怎么回事?”
    “这,奴不清楚,只是说昨儿夜里就不大好,因着孩子太小,也没敢叫太医。早上时候就不睁眼了,这会子就去了。五娘子哭的了不得,人也厥过去了。”
    “这可真是……我赶紧换一身衣裳去看看。”庄皎皎道。
    换了一身颜色不太亮眼的,指月撑伞,急匆匆去了清润园。
    这头已经乱了套。
    大房二娘子也来了,王妃身上不爽利就没来。
    不过来不来也没用,那孩子这一会已经送出去了,连个名字也没有,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