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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朗从实验室出来去是食堂的路上,接到了陆棠发来的邮件。

    他随便要了两个小菜,坐在玻璃窗前的单座点开邮件。

    这里的内容要比志愿者资料详细的多,从郁楼出生开始,上什么幼儿园,小学,家住何处,家庭成员情况。

    果然没有陆棠查不到的人。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郁楼就是这几年新能源行业的佼佼者致恒的总裁。

    说起来他爹郁维崇德名声更大,郁楼不好好做他的富二代,毕业后和同学创立了这家新能源公司,竟还被他做成了。

    这似乎有点难办,总裁既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还不缺钱,关键多少都有点儿脾气。

    今晚要是郁楼不来,那就当郁楼是个屁,把他放了。

    他古朗要真是想要奴隶,怎么也不会比命司少吧。

    或许,嗯。

    大口扒完午饭,古朗继续回到实验室继续上午没完成的实验,平时都会找地方眯一会儿。

    早点完成他就早点去注射室等着,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渴望见到郁楼。

    作为恋臀癖,郁楼的屁股实在可遇不可求,一定是被波涛荡漾的屁股吸引了,一定是这样。

    实验室和注射室是两栋楼,中间有连廊能通过。

    为了不耽误正常工作,约志愿者时间都是下班以后,这样还能在单位蹭一顿晚饭。

    不然回家也是一个人。

    古朗晃悠到注射室还早,顺手拿起医疗周刊看起来,正看得入神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没由来的一阵紧张,撕开桌上一个崭新的口罩戴好,说了句,“进。”

    “徐先生?”

    门一打开正是那日在郁楼前面来的徐先生。

    连他自己都忘了,两个患者约定的时间隔了十五分钟,理应是徐先生才是。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了。”

    志愿者名叫徐喆,丝毫不避讳写着工作地点,梵戈会所。

    还曾邀请古朗去玩,给他打折。

    古朗低头看了看手表,是迟了十几分钟,眼看就要到了郁楼的约定时间。

    “没关系,坐吧,身体有没有明显的不适或是症状。”

    例行的问话开始,古朗拿出询问本,认真记录志愿者的饮食,身体状况,异常等等。

    “继续观察,如果有异常直接打我电话也可以。”

    “咚咚。”

    古朗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抬头的瞬间正和郁楼撞上。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要不是对面坐着徐喆,或许他已经从椅子弹起来。

    无需自欺欺人,他内心一直在盼着郁楼到来,期待雀跃。

    因为是下班的点,其他科室的人都已经下班,连间单独的休息室都没有,也就是没有等候区。

    好在徐彬的问询已经结束。

    “徐先生里面准备吧,郁先生请稍后。”

    里间外间有一层白色的纱帘稍作遮挡,既然两人撞上了,也只能如此。

    “好,古博士客气了。”

    郁楼点点头并未坐下,双手插兜一副悠哉的模样,可等到古朗转身去里间,郁楼便不再紧绷着放松下来。

    他拿起古朗桌上的医疗周刊,随意翻着打发时间。

    “疼疼疼,古博士,您推慢点,慢点。”

    徐喆本身就不是收着的性子,何况是真的疼的难以忍耐,顾不上外间还有人,大声叫嚷着。

    “别绷着,放松,脚趾不要用力。”

    古朗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郁楼发现自己的脚趾也在跟着徐喆一起用力。

    疼是能感同身受的。

    “呜呜呜呜——”

    或许是浑身都放松了也未能丝毫缓解针剂刺痛的感觉,徐喆毫无顾忌的哭出声。

    郁楼本就做足了思想准备说服自己过来,听到徐喆的哭声脚尖不自觉的向外,想立刻冲出去。

    不然下一个丢脸的人就是他。

    “好了,自己按着。”

    古朗出来的猝不及防,郁楼都已经走到门边,尴尬的进退两难。

    “郁先生请坐。”

    这次的请坐不是客气,而是要开始对他询问。

    郁楼尴尬的收回脚,调转方向坐到古朗对面的位子。

    古朗戴口罩的时候,很好的隐藏了面部棱角,整个人不再锋利,甚至称得上温柔。

    可郁楼见过古朗在舞台上挥鞭,看来不论是在哪里,他都是疼痛的制造者。

    “古博士,那我先回了,您忙。”

    徐喆的眼睛还亮晶晶的闪着泪花,瘸着退从里间出来和古朗打招呼。

    “好,后天见。”

    郁楼垂着脑袋,坐在古朗对面,注射室只剩他们两人,他竟觉得呼吸困难。

    “不舒服?”

    郁楼赶紧摇头,“没,有点儿紧张。”

    不是一点儿,是很紧张。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您不是说,志愿者不能中途放弃吗?”